第(2/3)页 如果不是在这法庭之上,他真想把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拧断脖子。 审判持续了一整天,却毫无进展。 被告们死不认罪,镁国法官又在其中和稀泥,整个审判陷入了僵局。 “休庭!” 随着韦伯的法槌落下,一天的审判终于结束。 战犯们被法警押了下去,东条英机走过许峰面前时,甚至还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许峰的目光冷得像冰,他看着东条英机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法庭审不了你,不代表没人审得了你。 …… 帝国饭店,梅法官的临时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梅法官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梅法官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我当了半辈子法官,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徒!” 许峰坐在他对面,默默地给他续上茶水,没有说话。 他理解梅法官的心情,作为一个正直的法律人,眼睁睁看着罪犯在法庭上公然狡辩,而自己却因为各种盘外因素束手无策,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那个克拉默,简直就是镁国政府的传声筒!”梅法官越说越气:“什么叫‘尚无明确界定’?什么叫‘有其合理性’?按照他的逻辑,全世界的军火商都可以免罪了!” 许峰等他发泄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梅法官,现在生气没用。我们得想办法。” 梅法官颓然地靠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办法?还有什么办法?石井四郎那个老狐狸,把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他说那些实验对象是自愿的,是花了钱的。我们怎么去证明他们是被强迫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啊!” 这确实是问题的核心。在法律上,讲究的是证据。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些“马路大”是被强迫的,石井四郎的辩解虽然荒谬,但在程序上却难以驳倒。 “只要不能推翻他这个‘自愿交易’的说法,我们就很难给他定下反人类罪。” 梅法官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至于细菌战,他把责任推给军部,东条英机他们又把责任推给一线部队,最后就是一笔糊涂账。” “镁国人再在里面搅和一下,想让他偿命,难,太难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冤魂倒数着所剩无几的正义。 许峰看着窗外东京的夜景,这座刚刚从战争废墟中开始复苏的城市,灯火阑珊,却掩盖不住其下的暗流涌动。 正义,从来不是靠别人施舍的,是靠自己争取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梅法官,这件事还没完。” 梅法官抬起头,看着许峰坚毅的背影,有些疑惑。 许峰转过身,目光清澈而坚定:“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把整个东京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证据找出来。”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梅法官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忽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