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众人虽惊,可侯氏犹豫一下,还是言: “兹事体大,需去信你父决断。” 没立刻拒绝?那便好办。 于是乎,这一日,在侯氏院内的下人们,都听得一声惨绝人寰地嚎啕大哭自屋中响起。 众人凑近一听,只闻公子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竟在哀求主母为细户减租! “公子所言,感人泪下,直叫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便是那铁石心肠之人,也有一卷泪帘挂于眼下……呜呼……哀哉呀!!” 侯府田外,有一遮阳陋室,檐矮梁低,不过几块破布与木块搭建,人畜杂居,甚为简陋。 此时陋室内,除了侯府养的一些鸡鸭外,还有不少披着破旧麻衣的细户聚于其中,聚精会神地听着那当过几年书童的后生窦乌与大家伙说着前几日发生的奇事。 这窦乌也是侯府细户,只不过因为当书童时读过那么几本书,大家伙便爱听他说话。 “后来咧?后来咋了?” 见窦乌不往下说,急得陋室内的糙汉子们一个个抓耳饶腮,哇哇问个不停。 窦乌倒是挺享受这种别人有求于自己的感觉,刻意缓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后来再发生何事,我也不知。” 众人立觉没趣,便又开始讨论起来: “你们说,主母会答应小公子吗?” “难说咧,今年又莫啥大灾大荒,主母凭啥给俺们借租? 再说了,小公子造出那稀罕玩意,也帮着俺们省了不少气力,演兵又给俺们吃喝,还能悄摸给屋头婆娘娃儿拿回一些。 要俺说,这做人咧,就该知足。” “牛蛋说得在理,小公子待咱们不薄,咱们可不敢得寸进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就是!在这西陵地界,咱们干最少的活吃最多的食,老子脸都臊得慌。 再说那日老子得了小公子十两纹银,早在心中定下这条贱命就是小公子的了,求啥减租?!”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短短时间便做下了决定,正要选出几个年岁大的代表去与小公子说不必为了自己等人恶了主母。 不想忽闻室外鼓响。 虽说昨日鲁管家已通知他们演兵暂停,可这些人还是习惯性地鱼贯而出,朝演兵场跑去。 按照小公子制定的演兵规矩,最晚到达的十人,当日饭食可是要减半的。 在吃饭大于天的苦哈哈眼中,没饭吃还不如杀了他们来得痛快。 于是第一通鼓刚落,侯府外临时设置的演兵场就站满了乌压压的人群。 窦乌自也在人群中,见有几人走上高台。 当先一人,衣着华贵,眉舒目展,最为醒目,正是大家都在讨论的小公子侯世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