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墓地遇符师-《天授神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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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她修习不了,而你阳性太甚,也不能修习水系符术,所以我结合了水系符术和火系符术的精髓,独创了一门新的符术,尚未起名,你们可以先看一看,然后自己回去照这个办法修习。”陈谨之说罢,又在空中写了一道符,示意他们记下。

    钱焕有些愧疚,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胡乱猜忌,误会了陈谨之。

    “师父,为何这么着急就把这个传给我们?”簌和察觉了异样,以陈谨之极其沉稳的性子,一道他都尚未彻底理解的符咒,怎么会轻易传给他们,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世事无常,没人可以保证一定能看到明日的太阳,也许死亡会来的更早一些。”陈谨之说完闭上了眼睛,他胸口急剧的疼痛时刻在提醒着他,他过分急功近利地修习符术彻底地损了心脉。

    “师父……”

    “簌和,过几日便是清明了,你该回去看看你的父母了。”陈谨之背过身去,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满头的虚汗,“有些符术,为师也尚未参透,趁你回去,也好多留些时间修习,钱焕,你随簌和一起去吧,帮我照顾好她。”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簌和。”

    整个屋子一直弥漫着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三个人都面面相觑,却都一言不发。

    虽然他们已然知晓至阴血符和那独门咒如何画,却无法用内力催动,陈谨之说的一点没错,时机未到,修习也是无用。

    第二日,陈谨之吩咐了看门给他们备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去祭拜。

    马车驶得飞快,但是透过车帘还是能看到外面民不聊生的情景。街边乞讨的村妇,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只已经被踩黑了的馒头;跌坐在石头上的年迈夫妇,破旧的衣衫也遮不住遍体鳞伤;还有几个刚会跑的孩子,毫无朝气,垂着头跪在路边,守着他们面前的一只破瓷碗。

    “停车。”簌和忍不住叫停了马车。

    “少主,这里人多杂乱,就不要停了吧。”

    “我说停车。”簌和加重口气,又说了一遍。

    马夫没有办法,只能照规矩停了车,簌和拿了些放在车里的白馒头,下车递给路边乞讨的人。钱焕跟着下了车,看着这些人,心中确实很不好受,“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我们没有家了,都是逃难来这儿的。”一个老婆婆接过馒头,狠狠咬了几口才缓缓说道,一说话又被噎的咳嗽起来,“咳咳咳,我从北平过来,走了好几个月,才到这儿,没想到那些……杀千刀的,也过来这儿了。”

    “老人家,不要急,慢慢吃。”簌和拍了拍婆婆的背,“谁过来这儿了?”

    “那些侵略我们大清的恶人,他们抢走了宝贝,杀了人,还放火烧了我们的家。”老婆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们这些大都是从北方来的,实在无路可逃,换个地方等死罢了。”

    簌和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看着老婆婆吃完,然后跟着钱焕回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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