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门没有倒,他只不过是砸开了门栓这一边,要修复不难。 汪三爷提着凳子,气势磅礴地大步入屋,浩然顾盼间,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秀气的眼睛睁得溜圆,瞳孔都快要散开了,他惊愕万分是盯着汪老三! ——邱癫子!当然是邱癫子,只穿着短绔,十足一副被从午睡中惊醒的样子,只是,用得着这样吃惊吗? 邱癫子惊愕未散,暴怒随来,他快要散开的瞳孔飞快分散,就如同有数万只毒蜂就要倾巢扑出,他的右手照着汪老三劈了过来。 汪三爷想不到这个做客的比自己这个主人还横蛮,他随手用凳子一挡,哧哧哧哧哧,整条凳子都布满了针尖大小又密密麻麻的蜂窝眼。 这是!汪三爷更加惊诧!他的手心传来一阵异样之感,汪三爷把手一松,厉害!汪三爷额头上有黑线一闪,整条凳子一落手,就变成了一堆木屑! 邱癫子的暴吼这才传出来:“把她怎样了?汪老三!” 她?汪三爷怎么知道?他就只看到邱癫子光光滴一个人。 “它?我把它砸了,我自家的,关你屁事!”汪三爷岂能示弱,他还想髮脾气嘞,反而被对方抢先髮了!他的鲁莽性子一上来,就忘了对方的厉害。 砸了!“我活劈了你!”邱癫子向对方扑去! “正好!”汪三爷正有此意,他怒气冲脑,一股黑气从人中直冲而上,从玄关而上,直冲顶门! “你们不要打了!”五更调清脆的童音插入他们中间。 童音一起,邱癫子的心境一清,他的风熄蜂飞术一察,不见了黎杏花,他心中一定,攻势嘎然而止,闪眼间,他看又见了汪三爷的异样,心神一动,“慢!”他喊了一声,一侧身,汪三爷扑过了头,往前抢出两步,才止住了。 “我们怕呀!”“我们怕呀!”二奶和小三的喊声。 2★. “我们也怕!”“我们也怕!”另外两个小流浪儿也起了牀过来了。 “你!邪门!”邱癫子的食指,只差一尺就指上了汪三爷的额头。他的额头黑气未尽! 汪三爷没有狡辩,他反而对邱癫子看上了眼,目不转睛。 “你!把她邪到哪里去了?说!”一向文气的邱癫子又气势汹涌,对着汪三爷嘶吼,“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人!” “杀人?哼,杀过吗?”汪三爷嗤之以鼻,不卖他的账,还围着他转起了圈。 在忧乐沟的文化里“邪”字是兼有形容词和动词的功能,“邪走”就是用邪门的琺术吸走的意思。 邱癫子还真没有杀过,不过他的能力已经到了,那张凳子就是证明。“别逼我,杀人很容易,比杀猪容易多了!说!为什么要对她下黑手!为了她!我可以杀人!” “它,一扇门而已,值得吗?” “门?!”邱癫子忽然察觉,什么地方错了,而且错了很多,而且还更复杂,更繁乱,更危险!危险还不止这个汪老三! 他以为是她,而汪三爷却以为是门而已,这就表明,汪三爷并没有看到黎杏花,他差了一点点,不知道他的大嫂曾经在此。 刚刚,几乎就在房门洞开的同时,黎杏花距离后门还有三步之遥,必定会被汪三爷的目光扫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