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田予施礼道:“王上,前些日子,蛮邦进贡汗血宝马数十匹,其中一匹“绝影”,虽为马中翘楚,百里不倦,但牠生性骄纵,桀敖难驯。方才众人所见,凌校尉马术高超,不若将此马转赠于他,相信他定能驯服此马。” 滇成王闻言甚喜,抚掌大笑道:“好,此礼甚好,恰好符合武将英勇之姿,寡人便将此马赠予凌校尉。” 凌胤云叩首道:“谢王上,卑职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滇成王展颜一笑,挥手道:“今日下午还有比武,凌校尉请务必出席,寡人很期待你的表现。” 凌胤云再次谢恩,返回座席之后,他呼了口气,俨然气力放尽之姿。耿行锋轻拍他肩头,感概道:“还好你没出什么事,不然义父追究起来,我真不知怎么交代。” 方胥可不这么乐观,他面色一沉,担忧道:“此次你虽脱险,可是你在众人面前开罪姜平,已种下祸根。姜平乃太子团伙一员,他落了下风,便是丢了太子颜面。” 凌胤云心中凛然,虽明白他所指之意,可事已至此,后悔莫及。 良久,骑射比试落幕,伴随滇成王离席,众人逐渐散场。凌胤云甫出席外,王后便派人来通传,宣他晋见。凌胤云一脸茫然,摸不着头绪,他根本不认识王后,也无私交,怎会被找上呢? 凌胤云虽感困惑,但毕竟是王后命令,他不敢不从。他告罪一声,暂别耿行锋和方胥两人,随宫婢前去。片刻,宫婢女领他至王后营帐外,他环顾左右,帐外戒备森严,四周均是持戟穿甲的禁卫军。 宫婢稍作顿足,掀起珠帘,请凌胤云入内,一进入帐内,里面比他想象中宽敞,可容二十来人。他踏上前去,踩在虎皮毛毯上,两旁正在刺绣的宫婢见着了他,赧然低头,俏脸生晕。 凌胤云饶有兴味,举目四望,忽见一道熟悉身影,原来是祈泉,她清秀如昔,端坐前方,一双圆润修长的腿,透过罗纱长裙,若隐若现,尽收眼底。 祈泉本在抚琴,听闻他入内,抬起美眸,与他对视一眼。凌胤云看傻了眼,一时忘了施礼,祈泉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俏脸一红,有些不悦。 凌胤云见祈泉垂下目光,方才回过神来,看向正前方。刑梦萦轻托脸颊,倚靠在檀木床榻上,上下打量着他,隔了半晌,莞尔道:“凌校尉今日锋芒毕露,哀家耳闻此事,故派人传你,想一睹风采。若不嫌弃,哀家可请人备午膳。” 凌胤云心中大惊道:“卑职不敢僭越。” 刑梦萦眉目如画,美眸深注道:“凌校尉不必多礼,这儿不是官场,不须与哀家打官腔。”她瞥向一旁,伸出柔荑玉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哀家想跟凌校尉独谈一会。” 众宫婢听闻此令,井然有序,排列出帐,没有半丝紊乱,整齐划一。待到祈泉长身而起,她与凌胤云擦身而过,似有若无之间,轻瞥了他一眼,旋又垂下螓首,徐步离去。伴随珠帘放下,原本热络的营帐,倏地静谧下来。 方才人多,凌胤云担心失礼,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刑梦萦,现在仔细一瞧,惊为天人,只见她一身雍容华贵,举止却不拘小节,斜倚床榻,秋波闪动,呈现一种慵懒之美,教人目不暇给。 片刻,凌胤云定过神来,发觉失礼,干咳一声,忙低下头,孰料正因视线偏下,恰巧窥见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美腿,令他抬头不是,低头也不对,尴尬至极。 凌胤云暗忖道,若与祈泉相比,祈泉就好比冰清玉洁,高岭之花,邢梦萦则不一样,她象是盛开的桃花,艳光四射,扑香而来。无论如何,这两女均是国色天香,盛颜仙姿的绝世美人。 良久,刑梦萦迟迟不语,凌胤云终忍不住道:“不知王后找卑职前来,所谓何事?” 刑梦萦一改方才婉约之姿,柳眉轻挑,面色一沉,娇叱道:“凌胤云,你今日一展雄风,乍看风光,实则得罪了太子,你可知罪?”凌胤云听得目定口呆,没料到刑梦萦竟是兴师问罪,惊诧之余,忙道:“王后所言甚是,卑职罪该万死。” 刑梦萦黛眉轻蹙,怒目而视,不发一语。片刻,她容色稍缓,轻叹道:“换作是以前的话,哀家定不淌这滩浑水。无奈哀家年华逝去,厌倦争斗,利爪早已被岁月磨平稜角。若让你这正义凛然之人,受奸佞小人迫害而亡,哀家于心不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