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入梦-《被献祭后她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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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手指太过滚烫,觉得他手指却似冰一般。

    一股抗拒让她触电一般松开了手。

    容远将水杯放在了一旁,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雪白的帕子。

    天婴看到他这动作,哼了一声,也从自己袖口中抽出一张帕子,在他面前用力地擦拭着刚才碰过他的手指。

    容远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顿,倒是原封不动地又把那张雪白的帕子放回了广袖之中。

    “报复心挺强。”他淡淡道。

    天婴听到此处一顿,她报复心若是真强,现在跳下床和他拼一个鱼死网破了。

    天婴将擦过手的帕子往被褥上随手一扔,道“你来做什么?”

    容远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杯,“要我叫人来喂你?”

    天婴愤愤地看了他一眼。

    所谓的叫人来喂,怕就是让人灌自己喝下去。

    她一把抢过了水杯,避免和他有任何触碰,将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这时容远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一边倒水一边悠悠道:“我希望你能好好善待自己,不要再生病。”

    这句听似温柔的话暗藏着多大的无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他在提醒自己:她只是一个容器,一个连病都没有资格生的容器。

    天婴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容远显然并不满意天婴的沉默。

    他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淡淡命道:“说话。”

    天婴忍不住道:“我生病了你可以让医修来看我,为什么不让我生病?你以为我想生病吗?”

    容远用拇指摩挲着杯沿的花纹,思量了片刻,却未回答。

    最后,他并没有喝自己倒的那杯水,他放下了瓷杯。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我问你的话,想清楚了再说。”

    天婴握着水杯,沉默不语。

    容远瞥了她一眼,问:“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事?”

    天婴想也不想:“因为我是重生。”

    容远冷冷盯着她的眼睛,但是她的眼睛异常平静,没有任何波动,他轻笑了一下,“好,你说前世你是我养的一只豢养在外的家畜,这样说来与我接触想必不多,那怎么会连我洁癖都知道?”

    天婴:“……”

    容远捕捉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看见她的目光开始闪烁。

    天婴想了很久,道:“你养身边的兔子罢了。”

    她宁愿承认自己是灵宠,也不愿意将那段关系说出口。

    又或者说,她也不知道前世自己对他来说是什么?

    情人?外室?又或者是——一件物尽其用的玩具。

    天婴看见容远的脸冷了下来,显然他耐心已经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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