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盛夏•贪欢 第六十六章 临安初雪-《无尽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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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冬天特别的冷。

    常年不落雪的临安城,却是在这一年,一场雪又一场地下。等春来复苏之时,临安城下了最后一场雪,那一天,女人彻底疯了。」

    裴茵茵抽出一本信笺,一页一页地翻过。

    「我跑到米厂去找他,却吃了闭门羹。那里的人都说,这儿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我不信。

    领头的是他们的厂长,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喊来劳工,把我赶了出去。

    我不甘心,去找李公子,李公子却一改往常的热心模样,他说,抱歉,我爱莫能助。」

    「我始终都不明白,才堪堪过去数日,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母亲却告诉我,不用想明白,她已经同我跟李公子牵了红线,下月初五,我就要嫁过去了。

    我大惊,李公子同我虽自幼相识,但我与他都各有心上人,只是最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俩怎么可能结成夫妻?

    母亲却瞬间冷下脸,她质问我,难道临安城谢家的大小姐,要嫁一个落魄的画家吗?难道他不是图我们家的钱财吗?

    我瞬间觉得无力。

    从前我总爱同母亲讲从文学书上看到的故事,大多都是些门不当户不对的美好爱情故事,那些故事总让我觉得爱情真诚而可贵,又充满了幻想。那时候的母亲听完后总是笑笑,并不曾多言。

    我以为她懂我。

    我以为她不会有偏见。」

    「我发疯似地去找他。

    书店没有、画室没有、公园也没有,直到日暮西沉,我走到港口边,远远地瞧见他坐在那。

    孤零零的,令人心疼。

    我瞧见了他脸上的伤,泪水一下就涌出来。只是没想到,他见了我,却一下站起身想跑。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挣扎,说了一堆我不爱听的话,但我始终没有松手。

    等他卸了力,我问他,你爱我吗?

    他没有回答。

    我又问他,那我们这么些天,交流了那么多的文学、艺术,天体音乐、逻辑哲学、立体主义……这些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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