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青年说的这种情况,光是想一想都会让人觉得窒息。 毕竟那时候的温辛才多大,三岁还是四岁? 诸如此类诛心的话,他又听了多少年?潜移默化下,会不会真的以为母亲是自己害死的?! 温劲风情绪起伏过剧,气到脸皮绷紧,眼睛里仿佛透着吃人的怒意。 半晌,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我好像有印象。” “一次我周末回家,碰见家里的佣人都被父亲辞退了,连六十多岁的老管家也在收拾行李。当时我找父亲询问,他只说那些人德行有亏,让我不用理会。” 从那以后,温家没有再多招佣人保姆,加上温劲风是住宿生,又被自知时日不久的温父带在身边灌输公司里的一切要务,偌大的别墅更加冷清。 温辛也在那难以言喻的冷清中,从一个会捧着盆栽乐呵呵叫哥哥的孩子,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样子模样。 温劲风用力揉着太阳穴。 回想当初种种,很多事情都透着古怪的疑点。 老管家跟了温家二十快三十多年,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什么人有能力说服他? 对方花费这么大的功夫,难道只为了加重一个半大孩子的心理负担,让他变得自卑敏[gǎn]? 相对后来的波澜跌宕,那一段岁月可以称得上风平浪静,父亲尚在,幼弟懵懂可爱,温劲风常在无人的时候将照片拿出来,带着怀念,细细回忆那遗留在泛黄岁月中的一点甜味。 对父亲的绝对信赖,也让温劲风从来没想到去操心过去的事情。 直至今日,温辛将过去的隐秘突然摊开,击碎了他念想中温馨甜蜜的滤镜。 温辛凝视着温劲风惊愕恼怒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对这一件事并不知情,坠在心头的那块石头,莫名就轻了一些。 “是我的问题,父亲说没事的时候,我就应该再多问一句……啧!” 温劲风颓然放下手来,这件事似乎叫他饱受打击。 温辛摇了摇头,径直对上温劲风的目光,声音很轻:“我对父亲还有印象,但是母亲……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是因为我才……” 说到后几个字的时候,温辛双手交握,情不自禁地用力,莫名有点不敢将话完整的出来。 这一个问题,他在心里足足压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让伤口和刺结结实实地长在一起。以至于温辛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撕开伤疤将脓血剜出的剧痛和轻颤。 温劲风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 他飞快转头看向青年,目光有些闪烁,语气艰难:“你别多想,当时,当时我,我确实……怨过你。” 难产是事实,怀上温辛之后,温母的精力急剧下降,整天精神恍惚,差点闹出几次意外,身子骨也是在那之后逐渐亏空的。 但温母却抚摸着肚子,温柔笑着对温劲风说:“知道吗劲风,是你弟弟救了妈妈的命哦。”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