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凰歌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还意外了一下,却又瞬间了然:“原来是他。” 那就怪不得了。 “林安他们呢,现下如何了?” 闻言,执明斟酌着回道:“回公主,现下人已经被送到了龙虎司,咱们的人守着,小公子他们都无碍。只是属下瞧着,去长公主府的人里,除了兵部的人之外,还有萧家的府兵,这事儿,怕是萧家人也参与了。” 赵凰歌微微拧眉,倒是有些意外。 萧家如今的家主,是那个窝囊又不敢出头的萧洛,以他的性格,竟然会将府兵借出去? 还是说,这人也跟赵杞年沆瀣一气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道:“先前本宫叫你们抓的人,可有下落了?” 那个祸害,她是留不得了。 谁知执明却是满脸愧疚:“公主,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个裘布的踪迹,他像是失踪了一样,遍寻不见。” 这话一出,赵凰歌心中暗叫不好。 这人分明是料定了自己会先抓他,所以才躲起来的。 若是再等几日,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赵杞年被确立了新君,她可就更不好抓这一条滑泥鳅了。 念及此,赵凰歌沉声道:“着人严加排查,一旦发现,不论生死,直接拿下。” 她不能放任这个祸害还在人间,若是不能从他嘴里得到答案,那这人还是变成一具尸首要安全。 得了赵凰歌这话,执明顿时应声:“是!” …… 只是赵凰歌没有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才要龙虎司不论生死缉拿的人,转眼便跟她狭路相逢。 且,还是在百官到来之后,跟在赵杞年的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这御书房内。 赵凰歌起初还不知这人是谁,直到赵杞年恭恭敬敬的称了他一句先生,且还与她介绍:“小姑姑,这是本宫府上的先生,他是白身,此番进来是特赦,您不会介意吧?” 赵杞年乃是赵显垣唯一存活的儿子,如今赵显垣死了,他便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国君,宫人自然不会为难他,带进来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 赵凰歌打量着这人,见他与自己行礼,只是那脸上的笑意却像是一张假面。 而假面的背后,藏着刀锋与寒芒。 赵凰歌淡漠的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 “草民,裘布。” 那人笑的端正,赵凰歌却是心头一跳。 她转身便吩咐道:“先带裘先生下去休息吧。” 赵凰歌不动声色的打手势,裘布却并没有动弹,只道:“不必劳烦公主,草民跟着三殿下便可。” 而一旁的赵杞年也有些紧张,道:“是啊小姑姑,先生在这儿,侄儿心里踏实。” 他执意要护着裘布,赵凰歌才想说什么,便听得裘布又道:“公主也不必管草民,您事务繁杂,去忙您的吧。” 闻言,赵凰歌轻笑一声,道:“先生倒是知道的多。只是不知道,先生还知道什么?” 她话里有话,裘布也不回避她的目光,想了想,道:“还知道一样——天干物燥,栖梧宫谨防走水。” 赵凰歌的笑容里,便添了冷意:“先生说笑了,现下是春日,春日多雨,不会走水的。” “万事不定,冬天大雪尚且能走水,何况春日呢。” 裘布这话一出,赵杞年先看出来了赵凰歌神情里的戾气,讪讪的笑道:“先生他口无遮拦,小姑姑恕罪,您说的是,先生待在这里的确不合适,您先去我宫殿里待一会儿吧,晚些时候本宫再去找你。” 他三两句便试图将裘布打发出去,因怕赵凰歌使绊子,还额外吩咐自己的人跟着。 赵凰歌冷眼旁观,并未阻拦,只是那神情像是淬了冰。 这个裘布,果然与她一样。 栖梧宫的那一场大火,将她烧了个干干净净,这裘布知晓内情,当时必然也在现场。 只是,他会是谁呢? “小姑姑,您不会生气了吧?” 赵杞年挨挨蹭蹭的到了她的身边,赵凰歌敛起心神,道:“不曾。” 她说着,眼见得文武百官都到齐了,这才道:“皇上驾崩,礼部、鸿胪寺与门下省已经商议出了章程,诸位请过目吧。” 因着她身份特殊,所以赵显垣的葬礼,暂且由她做主。 皇帝的葬礼规格历来清清楚楚,官员们看了那些章程也都没有异议,唯有一人站了出来,道:“先帝下葬的确是大事,不过咱们现在是不是也要商议一下册立新君之事?” 因着赵显垣死的太突然,他还未曾写遗诏。 赵杞年的确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假,但是没有遗诏,按着流程,还需要文武百官走个过场。 原本赵凰歌是这么打算的,可今日见了赵杞年堂而皇之的将宋启元给抓了,还把裘布给带过来之后,她却改了主意。 那人话音未落,便见赵凰歌冷了脸,沉声道:“皇兄尸骨未寒,你们这么迫不及待?” 她这话格外重,那些还想搭话的朝臣们,便都安静了下来。 这些时日,赵凰歌的雷霆手段到底还是起了效果的,至少现下,还无人敢与她反驳。 一旁的赵杞年却黑了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