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流程是没错的,按着规矩,皇帝死后,要由礼官宣读遗诏,册立新君。 虽说赵显垣没有写遗诏,可按着北越的国法,他也是明明白白的继承人。 而现在,赵凰歌这一出戏又是想做什么? 他神情阴郁,赵凰歌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待得打发了朝臣之后,方才道:“本宫也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 眼见得赵凰歌要走,赵杞年却是叫住了她:“小姑姑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便站定了身子。 她也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扫着赵杞年,赵杞年便顿时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先矮了一截。 他深吸一口气,才仰头道:“您先前可是先前答应的好好儿的,要护着侄儿的,怎么这会儿就想反悔了么?” 听得他质问的语气,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 她笑的轻慢,内中带着讥讽,一字一顿的反问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着什么急?” “那小姑姑的意思就是,这个位置,还未必就是我的,是么?” 赵杞年与她有些距离,神情里难得带出了焦躁:“你想做什么,夺了这个位置么?” 他这会儿,倒是像沉不住气的孩子了。 赵凰歌瞧着他,慢慢道:“本宫对这把椅子没兴趣,只不过么,赵杞年——现在你位置还没坐上去呢,就这么着急要对本宫动手,是当本宫真没法子么?” 赵凰歌的话里带着嘲讽,也让赵杞年瞬间咬了咬牙。 好一会儿,才听得赵杞年缓和了语气,道:“抓宋启元是侄儿的主意,可也请您体谅,毕竟,小姑姑手里权力太大了,侄儿害怕。” 他这话说的,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 她摩挲着重新带上手腕的佛珠,却是反问道:“怎么,我手中权势大,护着你不好么?” 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走到赵杞年的面前,居高临下道:“况且,先前不是你自己说的,只与我相依为命么?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啊,三殿下就想反悔了?” 赵凰歌笑的轻,说话声音也轻,可听到赵杞年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眼见得赵杞年静默无声,赵凰歌又觉得无趣,转身就打算走。 谁知却被赵杞年再次叫住:“小姑姑,你当真会护着我?” 赵凰歌却不答话,只道:“皇后先前哭晕过去了,三殿下还是去看看吧。” 护着他,不,她不会。 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更何况,前世的赵杞年尚且忍了几年呢,如今这位,竟是现在就想对她下手。 她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赵杞年听出她话中的威胁,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却是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连半个字都没说。 赵凰歌瞧着这人的背影,良久才嗤了一声,回了栖梧宫。 …… 定下了国丧的章程之后,赵凰歌终于得了机会松一口气。 她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在出宫的路上才小憩了一会儿。 但也不过片刻功夫,马车停下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林安他们被送到了龙虎司,赵凰歌到的时候,便见林安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姑姑,您还好么?” 她脸上用了脂粉,可饶是如此,也能看出来那脸色的苍白。 闻言,赵凰歌摇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道:“今日让诸位受惊了,都是本宫的不是。” 谢远城和萧山都在,听得这话,萧山先摇头道:“这是什么话,那些杂碎们简直是疯了,竟敢从你府上夺人。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得逞。” 他说着,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赵凰歌见状,却是明白萧山的未尽之语,只道:“师父放心,我没事儿。” 她说到这儿,又对林安道:“不过我这会儿过来,倒是有另外一桩事儿,需要劳烦你们——北越不安全,师父,谢先生,你们可否再跑一趟,帮我把林安送回西楚?”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赵杞年身边扔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赵凰歌现下虽然有计划,却没有十成的把握,林安的身份已经败露,他现在在这里,便是身在危险中。 虽说她有人,可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证林安的安全。 她冒不起这个险,为今之计,便是将他先送回西楚。至少在那里,北越鞭长莫及。 然而赵凰歌的话,却直接被林安给拒绝了。 “小姑姑,我不走。” 他说着,见赵凰歌皱眉,只道:“如您所说,这样危险的时候,我不能让您再分出一部分人护送我。” 他在京中待着,还用不到太多人保护,可若是将他送回西楚,那么这一路所耗费的人力便要远超出此。 赵凰歌如今的境况不妙,他不能让赵凰歌为了自己,而身处危险之中。 而一旁的谢远城,在听到林安这话之后,也随着点了点头,道:“我与他的想法一样。” 第(3/3)页